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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,李以诚开始放年假,当天下午就到医院办住院,实习医生带着他做术前检查,五点多左右检查结束,他到附近餐厅和邱天吃晚餐,约好明天邱天到院陪床的时间。
这几天,杨肖文只来过一个电话,说年节前工作多,要忙到周末,李以诚也没有告诉杨肖文开刀的事。当晚李以诚遵照护士吩咐,在十点前回到病房入睡,却在睡梦中接到杨肖文的电话。
「明天有个空档,一起吃个饭?」杨肖文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疲惫。
「明天不行,我后天才出院。」李以诚意识不清,含糊的说。
「什么叫后天才出院?」电话那端杨肖文的声音突然变大,李以诚一下醒了过来。
「我明天开刀,小手术。」李以诚大约解释了情况,「这跟去诊所打针吃药一样,我连我爸妈都没说。」
杨肖文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,「那你现在在哪?」
「在医院,今天下午先住院做术前检查。」李以诚感觉到巨大的惶恐,他不喜欢这种突然出现在他们之间、难以控制的感觉。
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,杨肖文沉默了两口烟的时间,才开口说:「我不想只做穿堂风。」
李以诚脑里一阵空白,不敢说话。
「几点的刀?我去陪你。」等不到李以诚的回应,杨肖文自己下决定。
「不用啦,天天会来陪我。」
「让我去陪你。」杨肖文换上哀求而温柔的语气,就像无数夜晚他在李以诚耳边的低语。
「不要请假,那真的是小手术,对日常行动根本没影响。」李以诚最后说:「下班后再来吧。」
挂掉电话,李以诚在过硬的病床上辗转反侧无法睡去,怀着伤在台北随波逐流的生活,早已耗尽元气,杨肖文又能对他期待什么。
第二天早上,还不到七点,李以诚就被实习医生叫醒,开始一轮新的术前检查,八点邱天到病房,八点半李以诚被推进手术房,他选择全身麻醉,要清醒着看医生对他的眼睛这样那样,他承受不住。
醒来时,他已经被推回病房,左眼有一层厚厚的纱布,麻醉感尚未褪去,全身沉重无力。
「嗨,亲爱的。」邱天用手在李以诚的右眼前摇晃。
李以诚看着邱天,说:「我要吃培根蛋土司跟温奶茶。」
昨晚没睡好加上麻醉未退,李以诚醒醒睡睡的到了中午,虽然身体仍感沉重,但活动能力回复正常,吃过午饭后,他把邱天赶去逛街,然后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把心中所有的爱恨都翻出来细细回味,直到睡去。
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,他睁眼就看见杨肖文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入神看着书。
「喂。」李以诚沙哑的喊出声。
杨肖文迅速的起身走过来,「醒了?还好吗?」杨肖文凝视着李以诚,轻轻摸了他左脸没被纱布盖住的地方。
李以诚感受着杨肖文手指的温度,睡醒后,麻醉的沉重感又回到四肢上。
杨肖文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,伸手拿过桌上的纸袋,拿出两个烤布蕾,把盖子打开,连着汤匙一起递给李以诚。
「喔喔喔武大郎你真是个好人!」李以诚高兴的接过,慢慢在狭窄的病床上侧身躺着。
「来探病还发我好人卡,你也太狠了。」杨肖文揽过李以诚,扶着让他坐起来,顺势在他脸侧亲了一下:「怎么?很累?」
「应该是麻醉的关系,身体很重,使不上力。」李以诚说:「不过有吃烤布蕾的力气。」话还没说完已经挖了一大匙吞下去,两三下就吃完一个。
「早知道多买几个给你,让你吃到吐。」
「我吐了对你有什么好处?」李以诚舔着汤匙,「给我张卫生纸,右手沾到了。」
「说的也是,到时伺候你的还不是我,还得一大早出门帮你买培根蛋土司。」杨肖文抽出一张卫生纸,抓起李以诚的右手,仔细的擦拭。
李以诚呆住了,不是因为杨肖文亲昵的举动和话里的意味,而是邱天站在门口,无声的看着,他在邱天脸上看到了九年来从没见过的冰冷,他知道那是怒气,真正的怒气。我要被杀了,他想。我真的要被杀了。
杨肖文擦完李以诚的手,才抬起头看到邱天,邱天的脸上早已变回平常没心没肺的笑脸,拎起两个鸡腿便当对杨肖文说:「不知道你要来,只买了两个便当。」
「没关系,等下回去再吃。」杨肖文收拾空的烤布蕾盒子,把位子让给邱天,自己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较远的地方。
李以诚看着邱天微笑的帮他拆便当,递筷子,把他不吃的菜都夹到自己的便当里,但他知道邱天在生气。他看看杨肖文的体格,虽然不差,但邱天动手打人的话,两个杨肖文都挡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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