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寿宫寝殿,皇上执笔的手忽然被嬿婉覆住,烛火将她腕间新贡的翡翠镯映得通透。"臣妾昨夜梦见个金甲神人,说这胎定是位小阿哥。"
她倚在皇帝肩头,气吐如兰,“若真应了梦,皇上可要亲自教他骑射才好。”
皇上揽过她日渐丰腴的腰身,嗅着她间的茉莉清香,"若得麟儿,朕便为他建座比毓庆宫更气派的东宫。"
嬿婉闻言,眸中流光闪动。
东宫,可是太子居住之所。
她心头一跳,面上却愈娇柔,指尖轻轻在皇帝掌心画着圈:"皇上这话,可要让臣妾睡不着了。"
眼波流转间,将惊涛骇浪都化作盈盈秋水,"不过臣妾只盼孩子平安康健,其他的"故意留了半句,低头抚着锦缎上的缠枝纹。
皇上被她这般欲语还休的模样取悦,大笑着捏她脸颊:"朕的皇贵妃何时这般胆小?"
执起她的手在唇边一吻,"你生的孩子,自然配得上最好的。"
殿外忽传来进忠的轻咳:"皇上,慎刑司来报,那个偷盗的奴才"
皇帝笑意顿敛,嫌恶地皱眉:"这等腌臜事也来烦朕?"转头见嬿婉好奇的目光,随口道,"就是那个偷了如懿玉佩的凌云彻。"
嬿婉适时露出惊讶之色:"呀,可是当年那个御前侍卫?"她状若无意地把玩着皇帝衣襟上的盘扣,"那拉答应没替他求情么?"
"她?"皇帝嗤笑一声,眼底满是讥诮,"怕是巴不得撇清干系。"挥手对李玉道,"让慎刑司看着办。"
嬿婉垂眸掩去笑意,转而说起五公主新学的诗。殿内很快又响起欢声笑语,仿佛方才的对话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。
……
如懿攥着玉佩要往外冲,容佩死死抱住她的腰:"小主三思!那玉佩是潜邸旧物,若被翻出您与凌侍卫私相授受的旧事"
"我与凌云彻之间清清白白,那玉佩是我赏他的,不是他偷的。”
"所以更该死!"容佩压低声音,眼如寒星。"小主糊涂!慎刑司是什么地方?若那凌云彻被逼问急了,说出些不该说的"
"可"她声音颤,"凌云彻毕竟"
"小主!"容佩逼近一步,眼中寒光闪烁,"您以为皇上如今还信您吗?若那凌云彻说出半句不该说的,您就真的完了!"
如懿踉跄着后退,跌坐在绣墩上。
容佩见状,语气忽然放软:"其实也不必咱们亲自动手。"她俯身,在如懿耳边轻声道,"只要让慎刑司的人知道,这奴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"
如懿猛地抬头,对上容佩幽深的目光。
殿外雨声渐急,如懿的指尖死死攥着帕子,许久,她缓缓闭上了眼睛,再未开口。
……
慎刑司。
凌云彻被铁链吊在刑架上,鲜血顺着指尖滴落,在肮脏的地面上汇成一片暗红。
"听说了吗?"一个番役擦拭着染血的烙铁,冷笑道,"上头有人要他死。"
“谁?”
"还能是谁?偷了主子的东西,还私藏,主子心里气不顺呗。"
凌云彻涣散的目光忽然一颤。
——原来如此。
他忽然想笑,可一张口,涌出的却是鲜血。
当浸湿的桑皮纸覆上他的脸时,行刑太监阴恻恻地笑:"凌公公,主子们心善,赏你个痛快。这加官进爵的刑罚,正好应了你下辈子的造化。"
如懿站在窗前,望着渐渐停歇的雨。
容佩轻声道:"小主,天亮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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